曹魏企業董事長的愛妻之心人人皆知。

 這跟他三句不離孤老婆最可愛玄德比什麼都萌等絕對脫不了關係,雖然就算從未聽聞此事之人只須進一次此人的辦公室、領教過那過度搶眼的愛妻玉照(因為放太大導致孩子們看上去毫不起眼)就能清楚知曉,不然也能從蜀漢企業的宣傳途中略猜個一二。畢竟於現今社會中,老闆親自出馬拍廣告居然還會有其他企業董事長出來亂入的機率實在不高。
 
 父母之間感情融合是好事,當然這是不犧牲或拖他人下水的前提。

 尤其那位倒楣的他人常常是魏帝大人的從兄弟,或更甚者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一張過齡老臉的大魏太子的時候。

「…仲謀,我說過幾次了?旁邊有衛生紙,你不需要一邊哭一邊把眼淚鼻涕抹在母親大人買給我的毛衣上。」因為左手已經被妹妹霸佔、右手又還在寫功課而在遺恨不能生出第三隻手將現在就很像兄控的弟弟給推開的曹劉家長子深嘆口氣後,在【請各用一個名詞來形容你的家人】旁俐落的寫上『弟弟:愛哭鬼』。如果仲謀沒有已經死抓著他的手不放的話,他也許還會再加上『父親大人去死吧又霸佔母親大人』等會令老師深刻煩惱這孩子未來性向的問題回答。

 因為父親大人又用N度蜜月的爛理由把母親大人拐出國了,PEACE。

 PEACE個頭啦為什麼仲謀還是要歸我管啊父親大人!曹魏集團有錢讓父母親大人出國卻沒錢請個可以轉移仲謀注意力的保姆嗎?!

 由於不想在下屆的比弟妹大賽中慘敗給司馬子元並輸掉可愛的妹妹(聽說這次被要求的獎品是阿斗在諸葛—司馬家寄住一個禮拜),所以並不敢公然嫌棄弟弟的太子用力咬牙,在詛咒父親大人在夏威夷的海灘上與母親大人浪漫散步時後,硬忍著臉皮繃得越來越痛的事實叮嚀弟弟先寫完功課才能吃點心。

 然後祈禱承諾下了斑就會過來煮晚餐的文遠堂嬸快點來,他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不是說三日不讀書面目可憎嗎?為什麼才過一天而已,曹子桓你看起來就好像已經進化到我們不認得的境界了?」

 同樣處於小學生能抵達的最高年級的司馬子元發問,不過那順手拿包子的動作令曹子桓突然覺得這朋友只是藉探訪之名行索取包子之實。但在深度探討兩人的友誼之前,也許需要先詢問的是這兩個從小到大都在針鋒相對的人到底啥時變成朋友了

 因為就曹子桓的記憶而言,他和身為司馬子元養弟的姜伯約或之前在某大蛇同樂會時認識的、那個連本人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幾個兄弟姊妹的石田三成都還比較要好。

「我決定要先跟你聲明,我個人並不反對把仲謀寄放在你家直到父母親大人回家。」總有一天會爬到保養霸業的頂端的大魏太子挑眉:「阿斗是我們家最寶貝的妹妹所以不外借,不用問了。」

 那弟弟呢?

 在一旁看好戲的姜伯約笑著想卻沒多發問,畢竟孫仲謀的淚水自天上來的速度絕對不亞於他那落淚速度比甩兔耳拍人還快的養母。

「說到這裡,為什麼子元跟伯約都到了,你們家那個笨蛋卻沒跟來?」

「今天養父把他留在家裡修補牆壁了,因為我的手剛好滑了一下。」

 到底是怎樣的剛好滑了一下才需要補牆壁啊解釋一下!
 曹子桓忍不住往話題中心看了一眼,只見對方正慢條斯理的端起自己那泡得恰到好處了綠茶啜了一口。

「那傢伙啊,」司馬子元輕咬了口包子:「昨天晚上因為元姬斥責子上不能勇敢面對自己的創傷,子上那笨蛋居然蠢到跑去跟伯約說『伯約伯約變成長頸鹿讓我玩溜滑梯~』,然後就被甩出去了。」

 今日的大魏太子默默的想像隔壁那棟的牆上多出一個司馬子上形洞的畫面,接著因為畫面太過討厭所以又默默的把注意力轉到剛進房的妹妹身上,然後在妹妹奔到他懷裡的時候感覺到似乎受到極度驚嚇的弟弟飛撲到他背上。

「怎麼了,仲謀?功課又寫不出來嗎?」曹家長子不解的轉過頭,然後意外的發現平常此時早就哭到嚴重缺水的弟弟臉上居然是一點淚痕都沒有。

 欸?

「仲謀少爺,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作業中的廚房是神聖的戰場且不允許任何打擾,跑進來要點心也包含在內。」一手持湯勺另一手拿鍋鏟、身上還穿了雖然樸素卻仍營造出類似大和撫子氣氛的白色圍裙的人說,同時間的曹子桓注意到弟弟突然抖得更厲害:「抱歉我晚到了,子桓少爺,今天的工作量稍重所以元讓殿和我花了比預料中多的時間處理,在下會盡力讓晚餐在四十五分鐘內完成的。」

 啊。(讚嘆調)

 看著妹妹又跳起來直奔堂嬸的曹家長子不禁開始質疑妹妹的愛兄之心是否會因此衰退。畢竟除了父母保姆兄長和某位叫馬伯瞻的人之外,阿斗很難得會特地去親近誰,當場拋棄哥哥奔向他人的場合更是少之又少。

「文遠嬸嬸,元讓叔叔呢?」

「因為晚餐有番茄炒蛋,所以我把元讓殿留在廚房切番茄了。」幾乎不常有表情變化的人淡然的回答,但發問者還是沒錯過對方那明顯往上跳一下的鬍子。

 …如果照元讓叔叔討厭番茄的程度的話,那麼現在的他應該已經切完可以整公司的份量了吧。

 深知夏侯元讓可以在一秒內把一顆番茄削成一隻兔子的人無言的想,然後開始思考今晚把弟妹都托給堂嬸的可能性。畢竟能讓仲謀不哭不吵的機率實在很少、太少、少到不行了嘛。


☆☆☆


『請用一個名詞來形容你的弟弟。』

 一世英名跟顏藝在學生間幾乎是相同呼聲的曹魏太子高高的挑起眉,然後毫不猶豫的持著0.38的原子筆寫下三個字。

 愛哭鬼。

「我說,會長大人您這樣形容自己已經國三的弟弟真的好嗎?」從小學認識到現在、對於曹家幾乎是瞭如其掌的書記(隔壁家的養子)微笑的問,後在會長大人能回答前將早空了的馬克杯裝滿了茶。

「那是因為子上會哭的原因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你吧?」拿起茶輕啜的人忍不住回問,接著在慘叫聲又從走廊傳來時挑眉:「外面為什麼吵得活像當年子上拿仲達的文房四寶來玩的實況?」

 下一刻,在什麼都知道的姜伯約得以說什麼之前,曹子桓那個明明同年、個子卻還是矮得跟他妹一樣的堂弟哈哈笑著的把某個還在拼命慘叫扭動的學弟扛了進來,後方還跟著已經連電話都懶得打、直接從中學部一路淚奔過來的曹家次子。

 …仲達對不起,我不應該嘲笑你整天都在尖叫的。

 雖然知道自家弟弟哭個沒完沒了早是定番,但在那瞬間,曹子桓那疲憊不堪的大腦還是出現了打電話去元讓叔叔家請文遠嬸嬸過來的邪惡念頭。

 聽說以前當他真的很忙必須把弟妹們交托給文遠嬸嬸時,仲謀連一聲都不敢哭過。



「雖然等到現在才問很奇怪,但仲謀為什麼那麼怕你家堂嬸?」大概跟曹子桓打從包尿布開始就互丟玩具文具弟弟至今的司馬子元不解的發問,隨後招手吩咐風紀委員再去幫他多端一籃包子出來。

「聽說小時候某次我和阿斗都不在家,仲謀在廚房作亂被文遠嬸嬸抓到,結果被嬸嬸一手菜刀一手平底鍋的從我們家頂樓一路追殺到一樓、最後還當著父母親大人的面前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的後遺症。」趁弟弟終於被戀人拖回中學部的空檔寫功課的學生會長曰:「多虧了這個,我只需開始撥文遠嬸嬸的手機就可以讓仲謀安靜個至少三小時。」

「早知道當年我也該把子上丟過去。他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連伯約和伯言同時出馬都還有點治不住。」

 其實有點想告訴童年玩伴,司馬子上那人就算被連續丟到牆上順便被火燒個五百次最後打成南瓜泥大概也能活得很好的太子大人在思考片刻後決定不提。

 一個司馬子上就算了,要是弄不好變成無數個司馬子上的話,你們諸葛—司馬家要負責嗎?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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