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姜伯約不算是個難相處的人。至少在曹子桓認識對方的這十年下來,對方讓他困擾的程度可說是遠遠敵不上與其是養兄弟關係的那兩顆南瓜——抱歉,那對雖然早就乖乖搬回去跟父親住在一起卻還從母姓的兄弟。

 直到那封命運中的情書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姜伯約的抽屜,而且後者還就很不經意的把它帶到學生會辦公室為止。

 曹子桓這輩子從來不知道姜伯約有吸引怪胎的體質(大部分是因為他正極力忽略掉與自己同齡的表弟不但就是其中一個怪胎、還可能是學院裡首領的可能性),不過對於後者那總會本能性的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及對什麼怪異的事物都能視做平常的個性,他倒是已經瞭解到已經不想再瞭解的程度。

 雖然瞭解跟不抗議這種事根本畫不上等號。

 所以今日老臉仍在的學生會長還是用跟顏藝只差那麼一點的表情發出大家都有的疑問:「所以你明天真的要去那棵明明就是因為父親大人才出名的命運之樹下跟陸伯言見面嗎?那個陸伯言?」

 重要的事情要問兩遍,至於第三遍則是還沒發聲的大家的背景OS。

 沒辦法,畢竟是那個陸伯言嘛。學生會的各位在視線還沒交換完之前已經先無奈的搖頭嘆氣,試著不去回想從開學到現在的疑似人體自燃傳聞、三秒鐘立刻起火的教室、身為風紀委員的諸葛公休上回到底從這位傳說中的跳級好學生二號(那位跳級一號正是收到充滿愛意情書之人)的書包和制服口袋裡翻出的火柴盒(經過特殊處理保證防水,威脅不聽話的笨蛋們的最好物品)數量、或是身為其班導的呂子明老師今天又從保健室要了幾箱胃藥…

「學弟都這樣要求的話,不去會面豈不是很失禮?」顯然完全不懂大家究竟在操心什麼的學生會書記笑著回問,然後在看到養兄低聲向風紀委員交代要消防隊員放學後在附近待命時微笑得更令人不解。

 有人說一見鍾情是上天的感召,其他人則說是因為月老牽的線太短。
 不過如果是陸伯言的場合的話,說紅線之所以會這麼短是被他親手燒掉的都有人信。

 大約一個月後,身為高貴偉大的學生會長的曹子桓久違的填補了學生會會計的職位,理由是反正陸伯言他一定會跑過來,讓他多多善用其放火才能逼那些只有交預算報表時才特別拖的社團也好。一旁的副會長聽完理由只是微妙的挑起眉,說要他蓋章同意的話需要差不多一個月份的包子好彌補他精神上的損失。

「其實子桓哥只是想表示他的零用錢快不夠用了,社團預算能砍多少都歡迎而已。」

 身為學生會長親妹兼諸葛—司馬家隔壁鄰居的曹劉家愛女之後如此表示,不過光看那雙笑到都看不見瞳色的灰眸大家也知道這孩子在看好戲的天賦並不亞於這次的當事人。

 聽說陸伯言初次拜訪未來的婆家當晚之非常有特色到令人終身難忘,大概已經到當晚的諸葛—司馬家差點留宿街頭的程度,而且副會長還因為弟弟(大腦容量0)興奮的問兄上兄上家裡燒起來了,可不可以去隔壁元姬家借宿而差點把他打成南瓜泥後給埋了。

 當天據說是某蜀漢企業員工宿舍的場地提供烤南瓜泥服務,可供選項從熟度到脆軟度無一不缺,雖然大家在隔日看到仍舊活蹦亂跳的么子時均表達其失望之意。

 不過姑且不論么子對於這個未來的二嫂有沒有意見(反正對這家有基本理解的都知道司馬子上在這家的地位就跟外放在陽台的大型家用犬差不多),但自從丈夫進門後、負責的家務就只剩洗全家衣服的司馬仲達,可是對於養子那條被非主人碰就會自動起火的手織圍巾非常的有意見。


OMAKE:

「母親大人,為什麼高中部校園的那棵樹會被稱為是命運之樹?」
 雖然是中學部學生會長、但對其他部門明顯缺乏知識的曹劉家碧眼次子舉手發問。一雙虎耳在看見母親大人的那對白潔兔耳擋在已經羞紅的顏前時用抖抖表達不解。

 正巧走進客廳的長子深嘆了口氣後要弟弟晚點再來問並且不要讓妹妹知道,畢竟讓雖然只有小學卻已經想要嫁了的阿斗聽到父母才高中就在那棵樹下相約而後天雷引地火接著大哥就滾了出來實在不太恰當——尤其是當他得知那棵命運之樹的全名是打雷時在下面告白就保證你跟命運之人上完兩次車才能補票的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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