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引きずる(鷹久久)


 你被他牽著走了很久的路。
 不、嚴格來說那根本是拖著走。你想,他的手勁有點大,那力道弄得你有點發痛。

 ──鷹丸さん,你問。我們究竟是要去哪裡?
 ──等等就知道了,兵助君。

 他說,沒有回過的首令你猜不出他此時的表情。他就這樣帶你走過了學園相關人士才知道的小徑,穿過了商人偏愛的大道,直到那唯有入夜才安靜的城鎮出現你面前,而那你不可能會錯認、印在門簾上的圖示映入你的眼裡。

 ──鷹丸さん?
 你問,突然間什麼都懂了。
 ──啊啊,正如你想的那樣呢。
 你深吸了口氣,在感覺到自己被他拉過門簾前意圖從混亂的思考中找出一絲能喊出那聲義父的勇氣。





9.酒をつぐ(利小松)


 手中的酒杯倒映著麟波般的月光。

 山田利吉沉默的望下手中的漆器,再將目光轉移至倒酒的人。只見平時什麼都會出錯的人笑盈盈的望了回來,雙手捧著的那罈剛開封的酒散發著淡淡的、迷惑人的香氣。

「小松田?」

「利吉先生不喝嗎?這可是哥哥之前特地送來的喔,說喝了會讓人放鬆點。」儘管已經十六歲、有時卻比校內的五六年生還要單純的人說,完全沒想過酒精本身就是讓人放鬆的物質的歪了歪頭:「因為利吉先生,看起來似乎很累的樣子呢。」

 向來無法坦承的自由忍者瞇眼注視著面前這連三流忍者的資格都沒有、卻總在特定時刻異常敏感的人,然後發現自己的視界在尚未被酒精薰染前已經模糊。

 他的確是累了。

 感覺到戀人藉著酒意摸上腰的動作的無用事務員愣了一下,但難得讀到氣氛的沒有張口說什麼,只是悄悄的幫對方手中的酒杯又注了個八分滿。





10.握手(鉢雷)


 第一次握到雷藏的手時,據當時也在場的八左衛門的說法,三郎認真地用空出的那隻手摸了又摸沒被他的右手覆蓋住的部位、像是要確認傳至他手中的觸感無誤般,搞得一個好好的友善動作被弄得活像是有當時年紀不該有的不良意圖。

 他其實只是迷戀那隻手的觸感而已,即使後來因為課程而逐漸粗糙、帶了長期操練下磨出的厚繭也一樣──三郎,這樣叫做變態。八左衛門的話在得以繼續前被飛來的鏢刀打斷──他常常這樣一直握著,或者直接抓著雷藏的手貼近自己的臉,直到手被握住的人忍無可忍的賞了這有病的天才兼同室一記左鉤拳。

 三郎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方法表達對雷藏的愛意嗎?勘右衛門問,眼睛卻忍不住瞄向在旁剛躲過一劫的八左衛門。

 勘ちゃん你不懂,這叫個人特色啊。

 被稱作左右組的兩人互看了一眼,決定不要提醒又在充滿愛意的撫摸著雷藏的手的人,被迫接收這些過剩的感情的人已經要發火了的事實。





11.小突く(利小松)


 他印象中的小松田好像真的什麼都做不好。

 名為山田利吉的自由忍者不自在的歪了歪頭,知道這認知有一半是他的偏見,而那多半是最初幾次見面時所殘留的不明情緒。

 簡稱彆扭,五百年後的說法是傲嬌。

(…根據統計,所有曾在忍術學園發生過的騷動裡,只有百分之三不是由學園長、事務員小松田或一年葉班引發的。不過…這到底是誰訂出的統計?)

 因為太了解惹出各種問題的人真的沒有任何惡意,不、應該說到現在為止,利吉還不曾看過小松田秀作對任何人抱持過惡意,即使對方是全心全意想攆走他好為自己的就業鋪路的出茂鹿——當然在那之前,從未點過讀空氣技能的小松田到底知不知道這事就是個問題,畢竟他的頂頭上司到目前為止的要他走路仍停留在口頭階段。

 所以常因父親的事情來訪、卻因其他理由而延長停留時間的菁英默默的皺了下眉,但還是沒出手推醒面前這事務做到一半就睡著的傢伙。

(就算總是忙到沒天沒夜,但那都是為了處理你闖出來的問題吧——比起這個,身為戀人的我都難得過來了,還給我睡得這麼理直氣壯是怎麼回事?)

 本質就是個天邪鬼的十八歲青年惱羞的想,隨後遷怒般的用手指捅了捅自家戀人那永遠看起來很好戳的臉頰。





12.着せる(竹勘)


 當那天早上竹谷終於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以往熟悉的綠班長屋時,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不、真正不妙的是當他從被窩裡跳出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真的連裹腰布在內、什麼都沒穿的那瞬間中,大腦居然自動滾出為何身為綠班的自己居然會在伊班的長屋過夜的原由。

『欸欸,八左衛門。』說話的人用圓圓的、看似無辜的大眼望著他,隨著左右搖晃的動作擺來擺去的髮乍看之下就像在意圖討對方歡心的尾巴。『兵助說今天晚上不會回來過夜喔,要來陪伴寂寞的我嗎?』

 雖然早知道能與鉢屋三郎一同在學級委員長委員會混這麼久,對方光在本質上就與好人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但在那瞬間、由於不明的理由,八左衛門居然點頭了。

 簡直就像是被貼了葉子。

 所以現在的他人正在五年伊班的長屋,更正、是久久知兵助和尾濱勘右衛門的房間裡,剛剛睡過的布團裡還躲著一隻大概也跟他一樣沒穿衣服的五伊學級委員長。

「喂!勘右衛門!」手忙腳亂的把制服套好的人撥開布團,只見害他陷入目前困窘狀況的始作俑者仍縮成一團睡得正香,彷彿完全沒聽到昨晚共度一夜的人引出的騷動般:「快起來!我們快遲到了!」

「……小八…」本性大概是頭狸的傢伙順手又把布團抓了回去:「不要吵…我還想睡……」

「什麼不要吵,你再不起來等一下會被兵助宰掉的是我啊!!!」緊張過頭的生物委員長代理乾脆把對方連棉被一起像刺蝟般的翻過來,然後在回想起對方還沒穿衣服的事實時瞬間卡住。

「…可是昨天亂來導致我現在起不太來的不也是你嗎?」雖然這樣說,其實才是那個引狼入室的傢伙現在笑瞇瞇的、一頭不知道怎麼長才變成奇妙的長條型的頭髮隨著主人的心情開心的抖呀抖著。

 發現自己不論如何亂吼或勸說都沒用的人只好苦命的嘆了口氣,先去幫對方拿來替換的制服和其他衣物、把對方從布團剝出來後,再仔細的為對方一件一件的套上。因為做得太專注,導致八左衛門完全沒注意到被套衣服的人臉上那可以說是魅惑的笑容,也同時沒有聽到長屋的門被拉開的聲音。

「勘醬,要上課了你怎麼、還…」

 突然的停滯後帶來的是如冰寒地獄般的淒冷感。

「唷,兵助。」

「兵助你…可以好好說嗎?手中的寸鐵先放下來。」

 在眾人眼中評價均是長相端正文武雙全的五伊火藥委員長代理面色鐵青的立於自己房門口,手中的擅長兵器看上去不知為何的比以往還要銳利了數倍。



OMAKE:

 平時平靜的五年長屋現在外面是一片混亂。
「居然、居然敢趁我不在時對勘醬……八左衛門,死吧!」
「等一下啊兵助!就算八左衛門的確是拉低我們全班平均分數的罪魁禍首,可是你就這樣宰了他我們還是會寂寞的啊!!!」
「三郎,你的重點好像不太對。」
「兵助君,在你宰掉竹谷君之前,可以先讓我把他的頭髮弄成比較能入目的樣子嗎?我想對他的頭髮動手已經很久了。」
「你們幾個根本沒有想幫忙的意思吧等一下!!!!」

 理論上來說是造成這片混亂的最大理由的人完全沒有歉意的從長屋探出頭,然後像是覺得現在狀況還不夠糟的笑著為目前正被追殺的人加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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