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安靜的瘋狂笑聲填滿了所有空間。
  她是三途川的女神,非自願也無法擺脫的身份將其雙手綑鎖。生時的活者曾望見她戰場上的殘影,憔悴憂傷得如那初秋的曼珠沙華。
  足跡步過戰場殘留一片嫣紅,她遠望天際神色如死屍。蒼白的唇輕顫喊出其亡夫的名前,這樣做長政大人會高興的吧、這樣做長政大人會滿意的吧…她不斷的喃喃自語,緊握的武器被他人的血沾染。
  殺戮聲綿連不斷。
  無力的跪坐在被污血染滿的土壤,她陰沉笑出不屬人間的聲調,烏黑手臂自泥地伸起。
  小兵衝上前意圖刺穿其鎧甲只被死靈的雙手緊擒,一聲慘叫肢幹被撕裂體液崩流。她毫無生氣的回首,一雙黑墨般的眼毫無生氣的穿過畏死的亡者
  …活著、很痛苦吧?
  柔弱的聲線逐漸纖細,最終化為無聲的嗚泣。
  都是市的錯…一切都是市害的…



  時間是春還是秋早已不再重要,長久的征戰帶來的只有不再富裕的人民及滿地的死屍,生者為死者哭泣死者為生者默哀,舔食不幸的大地草木不生。
  雙眼無神的她在在屍堆裏行走,不再鋒利的雙頭薙刀上布滿鏽班。長政大人…長政大人…長政大人……她喚著,一次又一次的聲線微弱得悲哀。
  不會痛的…一下子就沒事了…一下子就……
  記憶中屬於她的夫君用未配戴裝甲的手輕撥過她的烏髮,憂悶的漆黑襯托髮際那盛開的鮮花。生性拙於表達、只能用這種態度來表達對妻子的關懷的淺井家當主望向那不再蔚藍的蒼天,對妻子那不時的低泣若非高聲制止就是皺眉不語。
  他並不後悔娶了魔王之妹,卻很後悔沒有將她從譴責自虐的深淵中救出。
  對不起…一切都是、都是市的錯…
  最後一聲的制止吶喊不出。
  身負淺井家名聲的男人身披戰甲在她面前倒下,再多的後悔也不足以將他自妻子口中的地獄遣走。

  啊、那朱紫戰袍的色彩居然和初秋盛開的彼岸如此的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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