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家家長特別為三個女兒購置的頂級套房位於二十幾層樓,鳥瞰整個住宅區的完美視野及高檔的設備,正常人能進這種地方算是福氣,能留下來更是前世的陰德。
 以上,是某個沒長相的大眾臉(看服裝應該是名老將)說過的話。
 才怪。

 石田三成喝著被泡得苦些的茶,心中咒罵那些多嘴的傢伙的同時,想著正在家裡上演的戰國之愛的花劇場‧姊妹喧嘩戰到底該截止了沒。

 鏡頭轉過去,豐臣家向來以個性好聞名的大姊兼續正身穿那件著名的『愛的圍裙』(是的,你想的沒錯,就是上面滿滿地繡了『愛』字的圍裙),盤腿坐在一張價值不下數十萬的古典木桌前一語不發,背後的氣勢直讓人想起某軍神的成名特殊技(謎)。
 桌子的另一端,眾人皆疼愛的小妹幸村在水手服的庇蔭下正座,雖然說是正座但眼睛從頭到尾都沒看對面的大姊一眼。
 幸村、對方講話時不看人家眼睛不禮貌…算了反正兼續並沒開口。
 想著一點幫助也沒有的雜事,三成又開始煩惱自己必須要在這種氣氛待到什麼時候。而有這種想法的想必未止他一人,五公尺外有點坐立不安的姊夫前田慶次就是最好的證明。

「幸村。」異常冷淡的聲音赫然打破沈默,出聲的人姿勢不動的等對方回答。
「幹嘛?」雖然沒啥情緒可三成聽得出來幸村也正火著,要好動的他保持正座數十分鐘並不是容易的事。
「關於今天早上的事情…」轟隆,三成彷彿聽見地雷觸動的聲音:「以後不准再見他。」
「別想。」
「我說不准就是不准。」
「我說別想就是別想。」
 視線交錯中兩人之間冒出一道閃電。

「我可以現在幫你辦理轉校。」一邊的眉毛挑高。
「沒我的同意你憑啥管我?」不悅的回嘴。
「我是你大姊。」青筋似乎冒了出來。
「大姊不代表可以干涉我的人際關係。」擺在裙擺上的雙拳握得死緊。
「我就是可以!你當死去的爸媽是如何交代我的?!」一拳非常用力的敲在桌面,聽在三成耳裡那簡直和在不幸之間被小兵戳到時發出的掉錢聲沒啥兩樣。
「爸媽交代的又怎樣?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早就可以自己做決定了不是?!」另一拳更用力的敲上,這回連原本想保持充耳不聞的慶次都聽見了那響亮的落錢聲。
「你跟誰瞎搞都可以,就不能是伊達政宗!」深吸了口氣兼續對幸村就是一陣大吼。
「為什麼伊達殿就不可以?你自己還不是整天都跟慶次殿在一起!」在氣勢絕不能輸的觀念值上幸村吼出比兼續還要高的分貝,匡,一一五。
「因為慶次是我老公───」話吼到一半被突然響起的開門聲打斷。

「怎麼回事?剛剛是在比肺活量大賽嗎?」顯然是下班才剛到家的左近一臉不解的問臉色好看不到哪去的未婚妻,話題自然是指還坐在桌旁的準大小姨子。
「快要了。」代替已經無力到說不出話來的三成發言,慶次臉上也是完全無奈。

 左近轉頭望向背景已經轉換成兩隻特大噴火酷司拉的兼續及幸村,認識他們也許比認識三成還要久的他不禁佩服起來。哇,誰是那個未爆彈啊?太熟悉兩人思考線路的左近不禁佩服起那個他連臉可能都還沒見過的人。
 底下傳來疑似哀嚎的聲音,左近一低頭發現右側的衣角被扯住。
「左近…帶我回家……」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兩句話的三成手死抓著左近的衣襬不放,果然當局者與旁觀者最大的差異就在這裡?
「是,殿你要自己走還是我抱你?」上一集連句台詞都沒有的人難得耀武揚威了起來。

 可惜也只能耀武揚威一句。

「誰要管你!你這個專橫霸道冷血權威無情無義無愛的大姊,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在一連串的喊出不少多半屬於兼續死穴的詞後,幸村怒氣沖沖的衝回房內鎖上門。
「你說誰無情無義無愛?真田幸村三秒鐘內你給我滾出來!」

 同一時間內與在爭吵的兩人有很深遠關係的三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選擇不看。

 咚咚咚咚咚,噹噹噹噹噹,嘎嘎嘎嘎嘎,唰唰唰唰唰。
 三十秒過去六十秒過去九十秒過去時間到。

「算了!我不理你了!」踹不開門的兼續氣急敗壞的在門口大吼:「你有種就不要給我出來!今天的晚餐明天的早餐午餐晚餐還有之後的一切自理!我知道你在打什麼心思,不要以為這星期秀吉爸爸會給你零用錢!你聽到了沒有!?」
 在慶次衝去安慰已經氣到連路都走不好的愛妻時,當旁觀者也有段時間的左近終於發出疑惑:「我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更想知道的是…」三成偏頭做思考狀:「死去的爸媽是怎麼回事?」
 雖然那對萬年新婚偶爾視為掛掉也沒差,但戶籍上,不、是事實上,人家還活蹦亂跳得很啊?
「相信我,殿…」左近深嘆一口氣手自動搭到人家肩上:「現在不是問這個的好時機……」再一次的對自家準花嫁在氣氛感應上如此少根筋感到想哭,左近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準備帶下樓去找準岳父岳母。
「為什麼?」還算能理解的問句:「那兩個活的死的不都一樣嗎?」

 天真有時是很殘酷的。

 被抱在懷中的人完全不知自己差點就會和地面來個最親密接觸。
「殿、這不是重點…」突然間左近想為自己的準岳父母掬一把清淚。
「那什麼是重點?」對自己言語中的殘忍毫無自覺的天然女王很天然的回問。
「重點是…」這回左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其實並不常出現但今日卻層出不窮的兼續歇斯底里叫聲、不、怒吼給打斷。
「三成───!左近───!」
 連忙跑去現場的兩人只看見打開開的窗戶還在飄的窗簾床旁綁了很長的一條繩子。
「幸村爬出去了?」天然女王繼續超天然的疑問。
「…殿,雖然我很討厭這樣說,可是我們現在是位於離正常地面超過八十米的地方。」島左近,二十多年來並非第一次而也非最後一次的發現自家未婚妻天然得很殘忍。
「該不會是那吹口哨絕技吧?」完全忽視自家下僕的提醒,三成君很天然的把問題拋給姊夫。
「我沒聽說過吹口哨可以叫直昇機過來的啊?」先生,這不是重點,還有你是從哪提出直昇機這結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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