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神越來越難從對方身上轉開時,就是戀愛的開始。』

 一鍬早就忘記自己是從哪本書裡讀到這句話,而且說穿了也不知道這種東西和現實中的社會是否有關。只是不知為何的,這句話就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咕咚」的一聲從大腦的角落滾了出來。
 那一瞬間,他真的忘了自己是來幫忙煮晚餐的。
 雖說是幫忙,但打從他上回差點炸掉整個廚房後,就被忍風館以「經費不足請多見諒」的理由請出了神聖的料理空間,所以現在的他與其說是在旁協助,倒不如說是大型障礙物。

 正如同現在這樣。

 一鍬坐在特意從餐桌搬來的椅子上,拿著刀對手中那所剩不多的馬鈴薯思考著要怎麼樣把最後那塊皮剝下來,完全不知在洗碗槽前的吼太早已把該料裡的部分都處理好,自己正在做的比較像製造堆肥。而這基本上和他第三次把蛋打到碗外十公分的地方後,吼太很客氣的將袋子裡最大的馬鈴薯和刀子遞給他是一樣的道理。想到這裡一鍬沉默的望著手中的馬鈴薯,應該是拳頭大小的塊莖植物此時卻比掌心還要小。
 空氣中充滿著咖哩的香味。
 不知不覺中,坐在廚房的一角等待正在烹煮的食物變成值得期待的事,就連來自空曠腸胃的抗議都變成了有價值。自腹中傳出的「咕嚕」提醒他已近晚餐時間,用一手壓住向來不肯合作的部位,一鍬對轉過身的吼太搖搖手示意沒什麼,尷尬的神情令後者發笑。
 吼太輕輕的搖首,伸手將一大匙的咖哩倒在已經準備好的飯上後將其遞給一鍬。

「不介意的話請先試試看吧。」大概是因為鷹介七海都不在,煮咖哩時不須顧慮到其他人的喜好的關係,今天的吼太在調味上顯得隨興了些。蘿蔔和馬鈴薯,柴魚和洋蔥,全部都是不是空忍就是水忍會抗議的東西。

 想著那兩個缺席的人在知曉後定然會有的大喊,一鍬沉默的吞下一口被染黃的飯。矛盾卻令人討喜的感覺同口中的咖哩一起無聲的發酵。
 那大概就和不擅長廚藝的自己還堅持要來幫忙是一樣的。
 肩膀被輕輕拍了下,一鍬知道自己笑了。

 少部分的矛盾果然還是比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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