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彈00性轉衍生,哈姆刹那→尼爾提耶→哈姆刹那主。
二季劇透有,設定大概是二季16話後爆走的直線往前衝,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看完電影版後的大腦神經斷掉+舊稿重修。



 少女。
 夢中的聲音不斷在黑暗中迴響,是令人熟悉又傷悲的嗓音。
 鋼彈的少女。


 清晨的曙光在黑髮少女清醒時早離去已久,微睜開的一雙焦糖色眼眸因剛清醒而無對焦,腦海裡僅漂著許久不見的、七彩曙光的記憶殘片。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被遺忘了,但是什麼卻記不清楚。
 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明顯是帳篷裡的地方。她疑惑的向穿過透氣窗的光線伸出慣用手,隨即因右肩突然的刺痛而被迫抽回。
 疼痛?
 對了,在馬利納那裡接到了非洲軌道電梯被政變軍佔領的消息,所以負傷的自己判斷托勒密眾人介入此狀況的可能性很高而匆忙趕來,抵達時等待她的卻是…
 身披大紅陣羽織的身影。
 對了!她之所以在這裡的原因是……!

 被充當門的不織布在被掀起時將日暮的光輝灑入昏暗的帳篷內。
「醒了嗎,鋼彈的少女?」
 儘管說話的聲音並未帶著熟悉的溫度,但少女還是從聲調高低和用詞認出了嗓音的主人。那頭即使不在光輝下仍舊美麗的金髮不如平常般的盤在腦後、反而是紮成了馬尾,配在腰間的長刀配合著動作輕輕的搖晃,搭在刀柄上的慣用手沒有動靜。
「你…你是…!?為什麼…」
 剛要坐起身卻又立刻被推倒回原處,若少女有注意到的話,那其實是可以讓她落回睡袋上卻不會重壓到傷處的力道,但那把隨著其落回睡袋的動作,重重的落在其右肩和頸項間的刀卻逼得她不得不直視面前這名應該很熟悉、此刻卻感到陌生的女人。
「不想讓那隻手廢掉的話就不要亂動,不然要我現在幫你砍也可以。」
 為什麼會知道尚未出口就被吞回。戰鬥到一半就不支倒地,就任何正常人都會懷疑,更何況是面前這投身沙場已久之人。
「這樣做可以嗎?就你的身分。」
「我有獨立出戰權,所作所為軍隊無從干涉。」未被面具遮住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有什麼想問嗎?少女。」
 領悟那笑容嘲諷自我的程度可能高於一切的少女稍微瞇起了眼,焦糖色眼中藏著莫名的痛。
 不知從何處來的、如針刺般的觸感。

 雖然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她的確是知道女人的名字的。葛拉漢娜.艾卡。音節清楚的、好聽的音。
 穿著UNION青色軍裝的她,在藍空下是如此的耀眼。
 什麼時候不見的?

 是的。當然是在兩人見面後,儘管少女自認已經很小心的不引起太多注意。
 在與自己無關的市民那如雨般落下的石頭與譴責中,正巧駕車經過的女人挺身救了因情況不能反抗的她。兩人都不曾想過下一次見面的地方正是戰場。
 她應該有注意到的,她跟女人應該都有注意到的,但她們刻意忽略了。
 再多次的小心都比不上唯僅一次的失足。

 沈默不語的少女用左手碰觸女人那傷痕累累的右臉。
 她一直忘了說,忘了說女人在自己心中佔有如何的地位,忘了說當女人擁抱自己時、那自心中湧上的暖意,忘了說她喜歡她更勝於平時喜愛啃食的蘋果。
 語言無法形容的憂傷淹沒了銅色的眸但女人看不見,只剩聽不見的道歉在空中不斷的迴響。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天之後她哭泣了很久,久到從睡眠中驚醒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這是沒有人能彌補的空洞,就連長相相似的萊拉.狄藍第也不行,只因她不是已故的妮拉,不是那個大家熟悉的珞克昂。
 提耶莉雅改變了,但沒人知曉這改變是好還是壞。

「你太迷戀那個女人了,完全與我們變革者的本意背道行駛。」
 自稱是她的同伴的人這樣說。而她所能做的只有拼命搖著自己那無法再與Veda連結的頭、
不願意再去多想什麼。
「回歸我們吧,完成我們被賜予的任務。」
 可是我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步調、回去後的我還能做什麼?

 她曾經失去過自我,好不容易從灰屑中重建的肯定卻又是如此的搖擺不定。

 四年前那場戰役後的紫髮少女默默的安靜了段時間,在太空中無重力的漂浮,等待氧氣完全消耗,等待自己能和已故的戰友重逢。
 她想死,理所當然的她想死,畢竟在舊有的自己眼中的她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
 現存的這個世界太過於空虛,這個世界裡沒有取代了Veda的珞克昂。
 珞克昂,妮拉.狄藍第,用犧牲右眼的代價將不再被判定擁有存在價值的人救下,卻沒有活到足以讓提耶莉雅.艾德站穩之時。

 我還能做什麼?
 望著傷痕累累的天花板的她喃喃自問卻得不到回答。
 沒有了Veda和珞克昂的我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我跟老姊真的這麼像嗎?」
 萊拉戲暱的問,但唇角的笑意在望見提耶莉雅眼中的冷時就被迫終止。

 你不懂的,因為你不是她,你不懂得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夢中的兩人的口不斷的張合。
 我必須要打倒你!我必須要擊敗你!你已經扭曲了!你才是造成這世界混亂的原因!
 話說得太多,真正該出口的話語卻不曾出口。

 所有道歉的言語隨著刺穿機體的金屬一起消散在太空中,但那藏在內心的愧疚似乎從來不曾消退過。即使四年已過,即使天人的眾人重逢。
 對這個世界、對已死的戰友、對面前的女人。
 葛拉漢娜.艾卡。
 而那股愧疚、在與其重逢後只是更加明顯。

 代號為刹那的少女的黑髮雜亂的散落在鋪平的睡袋上。從繃帶滲出的血已經乾涸,但來自右臂的麻木痛感仍存在著。
 與慣用手相比,顯得相當不靈活的左手輕撫上被面具覆蓋的臉,捲曲的金髮溫柔的摩擦著不再光滑的肌膚表面,然後與少女的手指纏繞。
 女人的碧綠雙眸在面具落下時睜大又在少女的唇湊上來時瞇起。
 少女的視線在上衣被緩緩退下時與女人的交錯。她輕閉上眼,感覺到吻落在頸項。
 四年前被擁抱時的溫度,至現在仍深深的被這副身軀記著。

 也許還想說些什麼的,很多、很多想要說卻不曾說出的話。
 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就讓身體記憶著一切,然後跟一切一起沈入水裡。不要再醒來。


 「下一次見面時,我會親自用這雙手奪取你擁有的一切。」
 她還想再說什麼的,但將雙手環上少女的頸項時自指尖傳來的暖意卻差點讓她失去原有的自制。

 她藏不了的。不論是那特立獨行的作用、豔麗的陣羽織、令人不知該如何反應的面具、或是那配在腰間的武士刀都無法藏住的、真正的想法。
 不論她多努力想要抹滅,都不曾死去的事實。
 被稱為鋼彈的少女的那孩子還是聽得到的,在崩壞的心中那無從宣洩、卻總讓人想放聲大哭的悲傷。

 所以不要看,因為那眼眸中的色彩太過傷悲。


 又一次的疼痛中少女沈沈的睡去,夢裡只剩女人喊著自己名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溫柔得令人疼痛。
 少女。少女。鋼彈的少女。


「刹那!」
「刹那!你沒事吧?刹那!!」
「刹那!!!」
 當黑髮的少女睜開眼時,只見三位著急的戰友圍繞於自己身旁,獨不見那名不論來與去都是一樣隨心所欲的人。
 有著一頭閃耀金髮的、美麗的女人。

 黑髮的少女默默的闔上眼,暗自渴望自己眼中沒有那足以灼傷人的熱度。





「是嘛?你碰見她了啊。」
 膠囊內的黑髮少女凝視著潔白的天花板,那過度的明亮刺得她雙眼發痛。
「提耶莉雅,現在還會痛嗎?當你想起珞克昂…不,妮拉.狄藍第的時候?」
 初見時幾乎是毫無表情的紫髮少女的美麗臉孔突然僵硬了下,慌忙垂下的眼瞼藏匿了許久不見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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