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一 你真的不懂我的心】

「咦?可是這樣不是很好嗎?」隔著頭盔的夏侯妙才幼子笑得燦爛:「反正我家還有房間,你要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呀。」

「你是真的笨蛋還是單純搞不清楚狀況?」自稱受過英才教育的人撇過頭,臉稍微紅了起來但他小心的沒讓對方看到:「不要把這種事情說得這麼輕鬆好嗎…」

「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了啊,跟士季一起。」夏侯仲權說,一雙眼笑得如彎月般:「認真的唷。」

「………笨蛋!」

 如果此時的夏侯霸決定抓住鍾會的肩並轉個一百八十度(不但做過好幾次,還曾經在無視後者抗議的情況下把其當成剛捕獲的大魚扛回營過)的話,大概可以看到鍾士季那張俊秀的臉羞紅得如正西下的夕陽,不過這念頭此時並沒有飄過他的大腦。

 暗自慶幸著對方的遲鈍的英才放鬆般的呼口氣,但又立刻咬緊下唇不讓對方聽見什麼。

 這種時候就會覺得,那種會傻笑得像是天塌下來也無訪的人最討厭了,尤其是站在他面前,笑得好像發生什麼事都無所謂的人。



【其之二 這看在爸爸眼裡真的很無奈 高中AU、艾淮鍾家庭設定】

 偶爾、只是偶爾而已,鄧艾會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是在教養上出了什麼差錯,現在正值青春期的女兒才會連單純的進門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好吧,他承認比起女兒,他的確是給體弱多病的妻子比較多關愛,給女兒的只有一般孩子享受不到的菁英教育,但當初他的確是抱著「妻子的個性是這樣他的個性又是那樣,女兒應該也不會偏差到哪裡去」的心態放任女兒成長的。

 ――只怪不論是他還是妻子都沒想到,女兒的叛逆期居然可以維持這麼久。

 如此想的鄧艾看向窗外。牆上的時鐘的時針所在的位置早就超過了女兒社團所需的時間,叛逆期前至少會來通電話告知的那孩子還是一通電話都沒打回來。

 嗯,也許他的確是需要跟女兒談談了。

 語氣可以不用像之前那樣兇、或者是可以一開始兇狠點但立刻緩和下來,畢竟士季那孩子每次都是只要他語氣一硬就立刻轉身就走。但他真的是需要坐下來好好跟那孩子講講話、問問他今天學校的課程和朋友的地步。

 雖然他和其妻總是不知為何的跟女兒的朋友(綁馬尾的溫文長髮青年)不對盤啦…

 來自樓下的對話聲提醒了這位對自家孩子有基本溝通上困難的家長、他家女兒已經到家的事實。

 慢著?他不記得士季的那個朋友的家是這個方向啊?難不成交到了新朋友?

 ……不可能、吧?

 縱然想替女兒辯護,但即使是鄧士載也知道他家女兒的人緣就是這麼糟,到他總覺得依那孩子拙劣的交友技巧,那位溫文的長髮青年願意跟士季保持友誼只是出自於純粹的同情的程度。

 從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女兒那身著水手服的身影,一頭捲翹的頭髮(雖然一般人看不太出來)顯得比以往雜亂,像是被狂風吹過的一樣。

 不過吸引住鄧艾注意的是手還牽著腳踏車的另一個人。

「去你的夏侯霸!騎那麼快你是要我去死嗎?」

「可是士季,最初嫌我們車速這麼慢是因為我太重的人不就是你嗎?」留著一頭清爽褐髮的小麥色少年笑著問。隨著不知道是惱怒還是單純宣洩不滿的「笨蛋」吼聲後的是鄧艾看到了自家女兒撇過頭時臉上沒能藏住的紅潮。

 哎呀。

「那孩子,我還以為他春天一輩子都不會來了。」

「老天有眼吧。」不知什麼時候拖著病體過來的妻子接了這麼一句,然後在又一次劇烈咳嗽時被其夫一把抱起扛回了房間。



【其之三 老一輩口中的交友不慎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啊、真沒想到你會親自來找我。」帶著張以實際年齡來說過度年幼的臉的年輕武將微笑的說,一頭淺栗色髮被壓在沈重的頭盔以致於根本看不見,連他藏在後方的笑容也是模模糊糊的:「所以有事嗎,士季?」

「這話到現在你還有膽子問,量你那顆什麼都沒有的大腦是待在蜀太久給搾乾了嗎?」說話向來不客氣的棕髮青年貌似不悅的說,像是反應他情緒般的、幾把飛翔劍在他身後半浮半沈,其中一把還很精準的擊中了位於他背後大概幾十尺遠而已的紙箱:「跟我回晉去,混帳!」

「啊,不行不行喔,我現在是蜀的人,而且要是貿然說要回去的話伯約會生氣的。」

 沒扛著大劍的手看似無奈的攤了下,不過光憑那表情鍾士季就知道夏侯霸心裡絕對沒這樣想。流氓嘴臉平常不是藏得好好的嗎為什麼現在露出來了啊沒用的傢伙…受過英才教育的人忿忿的想,然後另一把飛翔劍又用力敲了內藏其父的紙箱一記泄憤。

「你幹嘛要在乎姜維那傢伙怎麼想啊?那傢伙上次把我媽打到住院這點我可還沒跟他算帳!」

「當然要在乎啊,我可不想又被他用黑氣拖回去。回蜀的道路可不平,我這身盔甲要是被磨壞就麻煩了。」理應是光輝的鎧武者,此時的言論卻跟光輝八竿子打不上關係的人說,一雙栗色的眼笑著瞇成一點也不友善的彎月:「所以,換你跟我來蜀吧,士季?公嗣殿下說他不介意我們多帶幾個武將回去唷。」

「——開什麼玩笑!你這…放開我!不要仗著自己體力好就以為你可以這樣!」

「不是我要說,士季,你又變輕了耶,最近是都沒有好好吃飯嗎?」完全無視在肩上扭動得可能比隔了好幾棚的某活體武器還要猛烈的配偶的掙扎的人說,然後回頭往本陣的方向對著悠哉的坐在正中央陪熊貓玩的頂頭上司大喊:「公嗣公嗣我要申請雙人宿舍!」

 被大逆不道直喚字的上司只是輕揮了下手中的細劍劈下幾根竹子好讓熊貓爬離其身邊,然後才笑吟吟的轉過頭:「這樣的話其他人會困擾的喔,要不要直接買房子算了?這樣就算你要改建個幾十次我也不會反對唷。」


 莫名被女兒的飛翔劍打了好幾記的鄧士戴默默的從有洞的紙箱裡爬出來,只見女兒被原本好像是好人,只是最近越來越讓人摸不清楚的女婿扛至蜀的方向,然後開始思考回去該如何報告他家女兒兼他們僅存的公文處理機就這樣被迫移民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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