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曉姜伯約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個性已久,但當苦熬十年、終於脫離大眾臉系列晉升成有臉武將(附贈黏上來的軟綿綿劉幼主一隻)的馬岱看到老舊的檀木桌旁那兩個銀得發亮、明顯走錯時代走錯國家的新增將領時,他心裡還是無法克制的疑惑姜維的交友到底廣泛到什麼程度。

 尤其是那兩個正爭論得忘我的武將不但來自晉,而且還纏著他們的公文解決機不放的時候。

 頂著一張雖然沒有晉朝傢伙們的服裝般誇張、但還看得出是張西洋人臉的錦馬超從弟用力抓了抓自己那捲曲的褐髮,思考冒著讓幼主開眼前提的風險上前將兩個遲早會被口水淹沒的兩人拉開的舉動究竟值不值得。

 雖然能從因諸葛先生的偷跑造出的公文地獄裡稍微喘口氣讓人很開心,但只要一想到這一時的輕鬆換來的是更多未批改的公文時,向來笑得輕浮的人就笑不太出來了。

 好樣的,姜伯約你這傢伙,我們平常改公文弄行政都搞不完了,你到底是從哪裡挖到時間跟那兩人相談而歡至兩個同國的人居然還在爭執誰才是你的交心之友啊?

 默默的感覺到自己被點名的人只是默默的將毛筆放下後默默的持起已經涼掉的茶一口飲盡,動作慢到若不曾親眼目睹此人其平時在戰場上的敏捷、會深刻懷疑他到底是如何存活到現在的程度。

 不過即使是苦勞命一直線的馬岱也知道那無止境的默默根本不代表什麼。

 而且如果連他都知道就代表幼主不可能不知道。

 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窩在西涼錦馬超從弟旁、用其左手當不舒服的枕頭的人稍微挪動了下因為父王的關係而很高貴的頭,一雙瞇得看不太見瞳的鳳眼笑盈盈望向噪音的來源。

「少主?」

 因為太不常完全開眼,所以開眼時曾被拋到戰場最前線去讓敵軍嚇到每個都需收驚、逼得隔壁的大魏太子重新思考阻止父親再婚的可能性的蜀幼主軟軟的笑了笑,然後把眼睛瞇成兩道彎弓。

「那兩個如果還要繼續吵的話,還是到別的地方比較好呢。」
「為什麼?」
「因為這裡是吳國使節的必經路線。」
「…少主,這種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吧。」
 向來表現得無憂無慮的人難得面有難色的說,得到的回應則是口中的少主(似乎)理所當然的輕笑和將頭輕枕在其間上的動作。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別擔心,你的房子要是又被燒的話可以來我這借宿。」
「馬岱我可沒有膽大到這種程度啊殿下。」

 那個「又」是怎麼回事?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爭論不休的兩個晉國人像是終於偵測到語病的把臉轉到已經被遺忘已久的方向,然後不約而同的僵在原地。
 因為已經無聲無息站在他們背後已久、而且此時的笑容已經燦爛到房間似乎再五秒就會自動燃燒的人,正是東吳的大都督.陸遜陸伯言。

「不論你們怎麼說,伯約的正妻可是我唷。」





 太常被波及導致房子的意外保險費高到連神經大條的從兄都看不下去的人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始緩慢的思考如果現在移動的話、是否能在房間整個燒起來前拖著少主抵達門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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